難為歸人,亦不為過客

2017011010:31
人生,一場旅行,終點或許沒有明信片。







人生就像一場旅行,這已是“熟透了”的比喻。一處景湮,一處景生,途中幾番波折終至終點。然而回頭看時,風景安在?悄然間又恍然大悟,自己終究只是“過客”。







生命本該有意義,可以赤裸裸地爬向紅塵人世,也可以赤裸裸的“落葉歸根”,然而路途中也願意走馬觀花,匆匆而過嗎?







太史公有言:“人中有一死,或重於泰山,或輕於鴻毛”。他老在上千年前是這般看待死的。死對於他而言再簡單不過,可他執於意義是否深遠。正如現在,我們走完一生再簡單不過,可我們也該認真的瞧瞧這一路上的鳥語花香,不是嗎?我們或許終將被湮沒於長河之中,但至少,我們還能擊起屬於我們自己的浪花。







我或許難為歸人,可絕不為“過客”。







是的,正如文山所言“人生自古誰無死”。我們終將逝去,或許我們會赤條條的離開,可我更相信腳印,更相信痕跡,這個世界我曾來過,而不是這個世界我曾路過。







能有意識地存於世間,這必然是幸事,這斷然不是巧合。既不是巧合,那必是恩澤,上天給予的恩澤。







我已記不清是哪個有名的大帝,他命人在自己死後將雙手與軀體分離,雙手空空展現給世人。他曾多年征戰沙場,功名顯赫,更是打下一個橫跨多塊大陸的帝國,然而死後雙手空空。他在臨死前能做出這個決定,無疑他認為自己只是來這個世界“做了客”,雖然生前縱橫一時,但死後也免不了魂歸他處。然而在外人看來卻不僅如此,至少不僅為“過客”。他留下了盛名,隨大江而下,傳至今日,這又豈是一個過客而已?







那天去學校的路上看見那麼一個人,他雙目已盲,卻孤身坐於大橋之上固執地拉著二胡。他仰著頭,面朝混沌的蒼穹,他皺著眉,是要問天嗎?樂聲在現代科技的輔助下響徹雲霄,悲傷而又固執的旋律是在質問,還是在抗爭?不屈的傲骨,不羈的靈魂,這是生命在含淚呐喊啊!生命存在著,征程韓國食譜又豈能草草結束?







我沉在其中,沉在其中,我難以安然立於車站。這個世界我不是歸人,又豈能只做個過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