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福,不是臨水照花

2017011312:02
 一條嵌入深深溝壑的清澈小溪,曲折蜿蜒向前,一汪碧綠的河水,恰似一面光潔的鏡子,清晰地倒映著河岸兩邊鬱鬱蒼蒼的樹木,河面上,幾只鴨子、白鵝悠然閒適的來回遊動,清澈見底的河水,“遊魚細石,直視無礙”,河底的泥土水草,石頭上的蒼綠苔蘚清晰可見,放眼河岸兩旁,草木茂盛,綠樹成蔭,枝頭鳥兒放聲高歌,天籟般dermes 脫毛的吟唱,清幽靜謐、纖塵不染的清新自然環境讓我如醉如癡……















令我驚訝的是河岸北側,連綿疊翠蔥蔥蘢蘢中一樹獨芳,鮮豔的花朵密密麻麻,順著枝條開得熱烈,開得奔放,開得熱鬧,開到妖嬈,開到荼蘼。是桃花嗎?可那嬌豔的顏色、傲然的風姿分明比不遠處果園裏的桃花更深情,更嫵媚,更嬌俏,更動人。是的,燦爛絢麗至極又帶著一絲的傲氣,樹的枝條從沒有被修剪過,隨心而生隨性而長,相比之下,果園裏的果樹多了整齊,卻少了山野樹木的的那一份率真野性。整株山桃樹帶著滿樹奇異壯觀的繁花亭亭於春水之湄,與這天然的河流屏障相得益彰,相映成趣,宛如一幅裝幀完美的山水畫,瞬間定格並深深鐫刻在我記憶深處。















沒錯,這是一棵野生山桃。















更令人我驚豔的是樹幹主體的最下端,一枝繁花旁逸斜出橫向伸展,枝端的幾個分叉脫離肢體努力探向平靜的河面,清澈碧透的河水上還浮動著片片零星的花瓣,是為了欣賞自己嬌俏無比的容顏嗎?是準備時刻調整自己,要用最光鮮最靚麗的形象示人嗎?溫婉的河水,靜靜的映照著一樹花,花,俏然地凝望著河水,在各自欣賞的眼眸中讀出了心靈裏最真切的聲音……然而,他們卻只能深情相望,如花開彼岸的曼陀羅花,“彼岸花,永遠在彼岸悠悠綻放;此岸心,唯有在此岸兀自彷徨。流年度,無端又被西風誤。多少煙花事,盡付風雨中。青春恍如一場荼蘼,夢裏,我們都是彼此的倒影。”好一幅清冽的臨水照花啊。















民國世界的臨水照花人張愛玲說: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,於千萬年之中,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裏,沒有早一步,也沒有晚一步,剛巧趕上了,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,唯有輕輕地問一聲:“噢,你也在這裏嗎?”歎人海茫茫,在對的時間,遇見對的人,才是一種真幸福,始終相信,真正的幸福,不是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,不是驚天動地的轟轟烈烈,不是豪車美宅的浮華奢侈,而是一份細水長流的質樸無華,是柴米油鹽織就的素簡恬靜,是心有靈犀的琴瑟和諧,是執手流年的不離不棄,是夕陽裏相扶相持的背影。















“盈盈一水間,脈脈不得語。”臨水照花,雖然絢麗華美至極,但終是一場煙花飛揚的虛幻。















“我是喜歡張愛玲的,喜歡一個人,無需緣由,不問因果。喜歡她年少時的孤芳自賞,喜歡她遭遇愛情後的癡心不悔,亦喜歡她人生遲暮的離群索居。就是這樣一個女子,在風起雲湧的上海灘,不費吹灰之力,便舞盡了明月的光芒。浮沉幾度,回首曾經滄海,她最終選擇華麗轉身,遠去天涯。清絕如她,冷傲如她,從不輕易愛上一個人,亦不輕易辜負一個人。”白落梅用詩意的筆法,生動展現了張愛玲傳奇的一生。